那一夜似乎是格外的漫长,虽然顾魏安排了值班护士守在病房,但是覆天殇依旧坐在床边的沙发上,呆呆的,眼神都不曾离开的盯着床上的人。
“老覆”滕御拎着食物来到病床前,看着床上带着呼吸机的人,身上已经大大小小的插了不少的管,覆天殇犹如木偶一般,就那么坐在一次,握着赤也的手,甚至是眼都不眨。
“你先吃点东西吧,你这样身体扛不住的。”滕御将餐盒放到一侧的桌子上,“听话,我替你看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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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都没有等到覆天殇的回话,滕御无奈的叹口气,看向屋门口的滕净,又回头看着覆天殇,就在他以为这个人不会再说话的时候,覆天殇开了口,声音嘶哑。
“你说”覆天殇看着床上的人,“他醒来会不会喊疼。”
他身上有这么多的针孔,他的小也是最怕疼的,明明只是抽血,他都害怕的。
“他三翻四次的和我说,说他想回家,我以为,有着那么的一个念想,他便可以坚持下去,我只是想他坚持的再久一些,再久一些,可是,我没想过,不让我回家。”
“他说……”覆天殇无声的落泪,“他说,他好像回不了家了。”
“御殿,我是不是做错了。”仰头看着上方的滕御。
“会好的啊”滕御在一侧坐了下来,扯过纸巾擦了擦覆天殇脸上的泪,看着他苍白了的发,才一夜之间,他显得苍老了好多岁,“听我的话,吃点东西,吃饱饱的,才能照顾好他。”
滕御打开饭盒,小心翼翼的将饭和菜和在一起,挖出一勺递到了覆天殇的嘴边,对着对方点点头,覆天殇张口吃掉之后,接过滕御手中的饭盒,大口的吃了起来。
他只有保持全部的精力,才能照顾好他的也宝,才能带他回家。
夜爵和99赶到的时候,顾魏正在一侧的房间,小心翼翼的看着桌上的药炉,滕净和白牡丹低着头,一副做错事的样子,房间的对面,关着门,透过窗户,99看着躺在床上的赤也,以及守在他床边的覆天殇。
上一次他看到这么狼狈的人,还是滕御呢,这滕净是克家长吗?不是让他老爹崩,就是让他老师崩,有些默默无闻的转头看向夜爵,不觉的紧紧的抱紧他的胳膊。
“你干什么?没人抢你家夜爵。”白牡丹看着99那护犊子的样子,上下的白了他一眼。
“你个犊子!”夜爵上去就毫不犹豫的朝着白牡丹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,“又干什么缺德事了,还得我过来给你收尾。”
“我……”白牡丹刚想反驳,却又不说话了,做错了就是做错了。
“我回实验室看结果”顾魏从椅子上起身,看向夜爵,“你,看着药,对面再出什么事,让滕净叫我。”
“你们两个!”顾魏又看向滕净和白牡丹,两人均是不敢言语,“见过虎的,没见过你这么虎的,上赶着认小妈,等你小妈醒了,想办法给我哄好,不然你就去亚特给我吃方便面去。”
滕净被骂的紧紧的扎着头,“还有你”顾魏又将矛头转向白牡丹,“怎么做哥哥的,无底线了是吗?心里再没杆秤,再往歪路上带滕净,别说你是我学生,我把你腰子割了。”
白牡丹被说的腰部有些酸,往后缩在夜爵的身后,他想回家,他凑不该蹚这趟浑水。
“你个小犊子”夜爵眼看着白牡丹被骂的没脾气了,狠狠的瞪像滕净,“自己做坏事还拉着别人,有点担当,自己做事自己担。”
“干爹!”滕净委屈巴巴的扭头看着夜爵。
顾魏自然也是知道夜爵这是在护着白牡丹,不打算再理几个人,狠狠的用手指头戳了一下滕净的额头,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看到顾魏离开,四人均是松了一口气,滕净舒服的靠在桌子上,看着夜爵,“干爹啊,关于也妲己的事,你知道多少啊?”
夜爵扭头看向99,论八卦,自然是他家99最强了,当初他们可是废了好大力气,才是从众众的谣言中挑选出了几个致命的关键信息,应该是真实可靠的。
99皱了皱鼻子,“覆老师和他应该是娃娃亲,但是他在出生之前,覆老师就来了这边,他的父亲是帝国将军,也就是覆老师的老师,在老师离开帝国之后,亚特兰蒂斯又陷入战乱,轩辕将军为了更好的保护帝国,坚守边关二十年。”
“轩辕赤也的母亲去世的早,几乎是在他一岁左右的时候变过逝了,他是在军首身边长大的。”
“卧槽!”滕净一瞬间爆了粗口,“质子!”
作为独立国准继承人,滕净一瞬间就猜出那位军首的心思,以赤也拿捏轩辕将军。
夜爵点了点头,“但是前段时间,轩辕将军死于军首之手,你们师娘虽然杀了那位军首,但是应该也是中毒了。”
夜爵一句话,言简意赅,换来滕净的皱眉,“所以说,我们那晚最后的行动,只是凑巧,如果不是我们,他迟早也会是军首。”
他曾经一度以为,赤也能够坐上军首,全是靠着覆天殇,是他一手将这个妲己捧上了军首之位,却是不想,他是自己蛰伏,然后凭实力,坐上了那个最高的位置。
“我从国外都听到御殿的花边消息了,所以赶紧的赶了过来,就怕你做什么破格的事。”
“没有,没有”滕净不好意思的笑笑,碰了碰白牡丹,对方白了他一眼被他拖累死了。
赤也是在下午的时候,醒来的,刚过正午,正值所有人昏昏欲睡,阳光有些刺眼,耳边是机器传来的滴滴作响的声音,每呼吸一次,就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声音。
胸口闷的有些沉重,带来的是浑身上下被碾过一样的痛,原来,他还没有死。
“也宝,睡醒了”覆天殇弯腰趴在床边,看着赤也睁开眼睛,小心翼翼的顺开他的发,用温热的毛巾擦拭一下他的眼睛,看到他再一次的醒来,心瞬间的放松了下来,却又被牵扯的生疼。
“老覆~”赤也的声音很小,戴着氧气罩,让覆天殇不得将耳朵凑到他的面前,才能听到他的话。
“老覆~”他一遍一遍的叫着他,叫着叫着,眼角却是滑下了眼泪,因为那一头白发,因为那肿着的双眼,因为那疲惫至极的状态,“对不起”
他又让他担心了!
“你在说什么啊”覆天殇按下按钮,让床头慢慢的升起一个弧度,从床头拿起水杯,插上吸管,小心翼翼的喝口水,确定了是温的,才摘下赤也脸上的氧气罩,将吸管递了过去。
只是小心翼翼的喝了两口,低头看着胳膊上的针孔以及吊着的各种瓶子,眼泪再一次的不受控制。
“怎么了?也宝”覆天殇一下子慌了手脚,将水杯放下,用衣袖擦掉赤也脸上的泪。
“疼……”抬手想要自己擦泪,却又是看到手背上的针。
“老覆~”低头抵在他的肩头,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,“这些日子,感觉像过了一年那么久,我总是会梦到之前的人,梦到我父亲和夜……他们。”
梦见他们来找自己。
“没事!”覆天殇默默他的发,“他们不来”回头他就把夜化谦的灵魂给捏碎。
“我们回家吧!”赤也从覆天殇的怀中抬头,有些吃力的抬手,看着上面的针,用力的拔掉,抚摸上覆天殇的脸,“好不好,之前说去你家看看,这次我们回去吧。”
覆天殇将赤也放回床上,让他躺好,一点点的拔掉他身上所有的仪器,然后重新的坐回床边,握住他的手,一点点的给他传输永生之力,属于覆天殇的温暖再一次的传遍全身,像是太阳一般的温暖。
“可是我家很小,只能装下两个人,小也不要嫌弃。”覆天殇想着,墓室中央的那个棺材够大,躺下他们两个是足够的。
“两个人就够了,就我们两个,没人打扰。”赤也想着,应该是山里的小木屋,只有两间屋子,只可以住下两个人,“不过,一定要藏好。”
“为什么?”覆天殇歪头问。
“不要被啾啾找到,他会把我喂秃鹫的。”
“呵呵”覆天殇终于是被赤也逗乐了,而看到覆天殇笑了,赤也也笑了起来,“你要同意,我就先把他喂了秃鹫。”
赤也仰头想了想,“然后你就可以让你的逆徒接管我的帝国是吧,想都别想。”
一提到滕净,覆天殇便愣住了,握着赤也的手紧了紧。
“覆老师!”白牡丹有些不是时机的进入房间,抱着一大束百合花,在他进屋的这几步,赤也便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味,很是清新,好闻。
覆天殇回头看着扭扭捏捏有些不敢再往前走的白牡丹,“出去!”抬眉,他不想看到他们任何的人。
覆天殇的态度,让白牡丹更是不敢上前半步,只是有些尴尬的抱着花,站在原地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“老覆”赤也扫了白牡丹一眼,看向覆天殇,“我在天空之城买的东西,帮我回宫收拾一下吧,然后我们便回家。”
覆天殇又是瞪了白牡丹一眼,知道赤也是故意这么说的,但是他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,他又怎么可能拒绝他呢,“好”覆天殇点头,将赤也的手塞回被子里,又重新的给他盖好,“那你等我回来,我去去就回。”
有些不舍的站起身,回头看了一眼赤也,又看向白牡丹,“我保证,照顾好师娘。”
覆天殇无奈的点点头,才是放心的离开。
看到覆天殇消失在门口,白牡丹松了一口气,抱着花束来到床前,将花束放在了一侧的桌子上,“我买的你喜欢的百合花,你闻闻,老香了。”
“滕净呢?”赤也向着门口看了看,没有那个人的身影。
“他在对门呢”白牡丹自顾自的摘下一朵百合花,然后小心翼翼的别在赤也的耳边,“覆老师在这,他不敢进来。”
“谁说我不敢进来啊,别污蔑我。”亲眼看着覆天殇走远,滕净才敢离开房间,然后进来,哪知道一进屋,就听到白牡丹这么说。
“刚才覆老师在,你怎么不进来。”白牡丹白了滕净一眼。
滕净皱了皱鼻子,不理白牡丹,坐到了床的另一侧,“对不起啊,师娘”敢作敢当,错了就是错了,就得道歉。
赤也:“你能打过老覆吗?”
【小剧场】吃醋的憨憨05
《金瓶梅》事件过去之后,没几天,顾魏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头,就是滕净这两日沉迷各种狗血的电视剧,什么《回家的诱惑》他都能看的津津有味的。
“《还珠格格》你看吗?”顾魏坐在沙发上,听着熟悉的音乐,突的问了滕净一个问题。
滕净从剧情中抬起头,一边继续的吃着猕猴桃,“又智斗小三的戏份吗?”
顾魏:………………
“你的小白妃移情别恋了?”顾魏拿了果盘里的一瓣猕猴桃吃,真酸,这小憨憨是怎么吃进嘴里的。
“顾一野得打死他!”滕净白了他一眼,白乾乾那个胆子小的,才没有那个实力,更不敢有那个心思。
“那是大白妃又有新宠了?”顾魏拿起桌上的水,漱漱口,太酸了。
“他家精神病最近挺消停,海王应该是没出海!”补到自己这么一条大鱼还不够吗?
“你想下海了?”顾魏能猜到的,就只有这一条了。
滕净皱眉,歪头认真的看着顾魏,“我要下海,王妃你会不会割人家腰子?”
“我连你的一起给割了!”顾魏伸手用力的戳一下他的额头。
这个人猜来猜去,就是不说他自己要红杏出墙呢,“顾医生啊”滕净又用牙签叉起一块凤梨,递给顾魏,顾魏一口吃掉,酸的又是皱眉。
“酸吗?”滕净问的有些刻意。
“酸!”
顾魏推开滕净,他有必要去刷牙,这死小子是怎么了,专挑酸的吃呢,这要是个女娃子,他都要以为是怀孕了。
“憨啊,你要是个女娃子,这么爱吃酸的,我都要以为你怀孕了。”顾魏刻意的逗乐滕净。
“顾魏!”滕净猛地从沙发上起身,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衫扣子,看着洗手间的顾魏,“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干怀孕。”
“别闹!我下午有手术。”顾魏一把将洗手间的门关上,阻隔滕净的视线。
待洗漱完,顾魏出来的时候,滕净在阳台上打电话,用着他听不懂的语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顾魏站在玻璃外,指了指手表,做了一个走的手势,腾净给他做了个OK的回答,顾魏才是拎包像外走。
顾魏不知道的是,他才出门没多久,滕净就开车跟了上去,一直在医院的某个角落盯着他,看着他盯着手机屏幕良久。
【顾医生,白家新开的酒吧开张,过来喝一杯吗?】
顾魏看着手机里白枫发来的信息,心里妈妈批,这货是真的和自己耗上了,左右的看了看,他的身份,是白牡丹的二伯,他有必要和他把事情说清楚,顺带把欠他的那顿饭今日便给补了,免得以后他再纠缠不休。
【好】顾魏飞快的回信息,收拾东西,出门。
滕净看着顾魏给自己发的信息,【有事!晚归!】
然后看着他在傍晚之后进入酒吧,呀的!又去私会情人!